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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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“分頭追！”另外一個巨人說道。
沼澤地的水越來越深，柳瀅不得不祭出符咒，喚來四處之風，禦風行出百裏。
而她身後那人步伐穩健，手中拿著一柄斧頭，追上柳瀅便會揮起斧頭，將柳瀅砍成兩段。
沼澤盡，蘆葦無，連綿的草原接替而來。
柳瀅又祭出一張符咒，想要越過廣袤的草原。
原本像是在逗貓的巨人像是著急了，登時加快步伐。柳瀅的禦風速度雖已是最快的，可在巨人跟前，仿佛就如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。
巨人雙腳點地，躍起身來，第一次嘗試攻擊柳瀅。
柳瀅丟出自己所有的符咒，暫時擋住了巨人一斧頭。
她望著不遠處的森林，心道：一定要往前飛，就算是死，也得死在那片森林裏。
可巨人像是發現了什麽，忽然就不追柳瀅的。
轉而，一陣箭雨自林沖飛來。柳瀅楞住，躲無可躲。
正當她以為自己將是個活靶子的時候，所有羽箭全部越過她，飛向巨人。
巨人轟然倒地，被擒住。
柳瀅的符咒也在這時用盡失效，從半空中跌落下來。
她跌落地上的那一瞬間，一把長長的水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身著白衣、纖塵不染的男子，就連說話聲也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。
男子道：“你是哪裏來的細作。”
柳瀅忙道：“我不是細作，我是偶然闖入這個世界，被巨人發現後被追殺的。我還有一個同伴，你們若幫我找到他，那他可以幫我證明。”
男子與身邊的女子對視一眼，又道：“你從哪裏來？”
“我從青寶村來。”
柳瀅這話一出，這兩人都震驚了。
男子給女子使了一個眼色，女子當即走進林中。
不久後，女子帶著另一腰間系著淺藍腰帶的人出現。
柳瀅猜測這便是男子與女子的上司了。因為她最先見到的男子女子，系的是藍色腰帶。
男子走到她跟前，問道：“你從青寶村來，可帶了什麽東西？”
柳瀅當即想起那枚玉佩，於是道：“有一枚玉佩。”
男子伸手要過她的玉佩，翻來覆去看了看，問道：“這玉佩是誰給你的？”
“青寶村一個叫做小魚的女子給的。”
男子有些驚訝，不過他很快收拾好驚訝，道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一路走進林子，柳瀅才發現，這支隊伍可謂是損兵折將。許多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，她每走兩三棵樹，便能見到一位在樹下療傷的人。且越走向林子中央，療傷的人越多。
淺藍腰帶男帶著她走到五個站著的人跟前，道：“仙君，人我帶到了。”
被叫仙君的人站在五人的最中央，腰間系著白色腰帶。柳瀅在蘆葦蕩中看得清清楚楚，他便是這群人的首領。
他墨色的長發飄逸到腰間，一雙沈靜如水的眼眸，五官精致得不像話。
柳瀅偷偷看了四周療傷的人，男子女子的容貌雖有差距，卻都是他們首領這樣的風姿神態。一種只要站在那裏一看，就斷定能成大事的神態。
他伸出手，柳瀅便將玉佩又給他看了一遍。
“雙魚佩。”他的聲音如一泓清泉，“難怪你從綠原出現。你為何遲到了五百年？”
遲到了五百年？
柳瀅楞了一下。莫非姐姐五百年前跟她說的大事，與這些人有關。
“我，我。”柳瀅一時不知該怎麽解釋。
“為何遲到了五百年？”男子又問了一遍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道。
“遲到便遲到吧，兩千年了，中洲還能有一個飛升的。有自是比沒有好的。你隨我回五仙山。”
“柳搖光，柳搖光？”男子叫了兩聲，柳瀅卻只楞楞的。
她被“飛升”這個詞嚇住了。
九州的修仙者，沒有哪一個是不想飛升的。
九州戰亂，多少人都想修道飛升，擺脫戰亂與死亡。這也是當年，柳瀅跟著柳搖光上雲臺山的原因。
可“飛升”對於九州的人來說，就是一個美好的傳說。傳說中是有很多修仙者飛升了。可那些飛升的修仙者，動輒距她萬年。那時，莫說沒有她，就連九州十大仙門也還沒有呢。是以，那些飛升事例，杜撰者多而真正飛升者少。
而且，九州的傳說，飛升者多上九重天，成為天上仙。眼前這又是草原、又是沼澤、又是森林的，看著實在不像仙界。可他們的術法修為，打戰方式，看著又蠻像仙界的。而且，姐姐說的好事情，大概就是拿到雙魚佩，可以飛升成仙的事情。
“柳搖光。”男子又叫了一遍。
柳瀅聽見姐姐的名字，頓時擡頭。一雙失神的眼睛還未回神。
“我，我不是——”
“均實，通知所有人，半刻後出發，回五仙山。”男子打斷柳瀅的話，“巨靈族將要追來，有什麽話等到了五仙山再說。”
帶柳瀅進林子的男子答了聲“唯”，而後離開。
男子袖子一甩，柳瀅都沒看清楚他是怎樣起勢的，他卻已在半空中。
是了，飛升成仙的人，根本不需要借助外物便能來去自如。於他們而言，身體已輕比鴻毛還輕。
可柳瀅不是柳搖光，沒有飛升成仙，還丟失了內丹。
她只好尷尬地拿出符咒，喚風跟在男子身後。
出了山林後，便是無盡的海洋。
“將風禦穩一些，海面上有結界，你若是掉下去，就永遠上不來了。”男子說道。
柳瀅聽罷，更是小心翼翼，全心放在了禦風的符咒身上。
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，她便看見了浮在海上的五座高山。
待他們到五仙山的時候，後他們出發的其他仙者早已在五仙山之首的四望山等了半刻。
柳瀅這才明白，眼前這位仙君，其實是在等她了。
與仙君一起征戰的仙者見仙君來了，便迅速規整隊伍，等仙君訓話。
可仙君只說：“此役諸君辛苦了，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眾仙者稱“唯”，齊齊退去。
四望山的五仙宮，是五仙山中最宏偉的建築。
柳瀅走進五仙宮中，才感受到了五仙宮過的宏大。
巨大的前殿足夠在殿中踢一場蹴鞠了，可五仙山的人卻只在殿中擺了五把椅子——一把放在殿中最尊貴的正位上，其餘四把分立兩側。
越過巨大的前殿，沿著長廊再往前走約一刻鐘的時間，便有許多大小不一的亭臺樓閣。四望山仙者居住的地方，到了。
可男子所說的“父君”，還住在更後邊。
鱗次櫛比的亭臺樓閣花了他們半個時辰的時間。
柳瀅時常走路，倒是習慣的。只是好奇仙者來去如風，行動自由，怎也會花出半個時辰的時間來走路？
越過所有亭臺樓閣後，便是一處巨大的湖泊。深不見底的湖泊透著抓眼的藍色，像是一顆閃耀的寶石。
湖泊兩邊，大小差不多的石板鋪成彎曲的道路，引著他們往前走去。
接著是臺階。
柳瀅以為前殿已經建在五仙山的最高處，誰知竟還有更高的地方。
石板鋪成的臺階，陡得像是天梯一般。男子走得很輕松，柳瀅卻得手腳並用才不至於摔下去。
等到了頂峰，便見一處小木屋，一棵大榕樹。
小木屋完全沒有下邊的亭臺樓閣氣派。大榕樹下，則有一個正在打坐的男子。
男子兩道劍眉，薄唇輕抿，雖是閉著眼的，卻讓柳瀅覺得很熟悉。
帶她來的男子上前去，福身拜了一拜，道：“父君，中洲五百年前飛升的柳瑤光，帶來了。”
“叫她過來吧。”
“唯”，男子朝柳瀅招招手。這好像是他們東洲特殊的叫人方式。
柳瀅快步走了過去。到看著熟悉的男子跟前，便不自覺地想要拿出雙魚佩來。
只見男子皺了一下眉頭，而後睜開眼睛。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中，有很多不解。
“你沒有內丹？中洲自絕地通天，天地靈炁逐漸耗竭，修仙者均結丹修行，修為大成者才能飛升成仙。你既沒有內丹，是如何飛升的？”男子如墨般漆黑的桃花眼，不自覺地帶著威壓。
柳瀅望著板著臉的仙君，道：“仙君，我不是柳搖光。”
那人頓了一下，笑道：“我不是問你是誰，而是問你為何沒有內丹也能飛升？”
柳瀅搖搖頭，“我不知道。我拿著這塊玉佩，然後一個叫做小魚的姑娘，便將我送到了這裏。”
“那你的內丹呢？”男子又問。
“五百年前被別人剖去了。”
這話讓榕樹下的三人都沈默了。
“剖丹？”帶她來的那人不可置信道，“你應是中洲修為最厲害的，誰能剖你的丹？誰又敢剖你的丹？”
“我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“你不記得了，你怎能不記得。飛升成仙，便是我五仙山的弟子。五仙山的弟子，竟被一群中洲凡人——”
“好了熠陽，既是中洲發生的事，我們東洲也不便過問。就當是她吃了個虧吧。”男子道，“帶她去仙鶴居，找個住處。”
“唯。”熠陽仙君只得行退禮，轉身要帶著柳瀅離開。
柳瀅學著他們的行禮方式，鄭重朝兩位男子行禮，道：“兩位仙君，我真的不是柳搖光。我是她的妹妹柳瀅。柳搖光才是應該飛升的那一個，你們可不可以將她的飛升名單先留著，等我找到她，就讓她來此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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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頭追！”另外一個巨人說道。
沼澤地的水越來越深，柳瀅不得不祭出符咒，喚來四處之風，禦風行出百裏。
而她身後那人步伐穩健，手中拿著一柄斧頭，追上柳瀅便會揮起斧頭，將柳瀅砍成兩段。
沼澤盡，蘆葦無，連綿的草原接替而來。
柳瀅又祭出一張符咒，想要越過廣袤的草原。
原本像是在逗貓的巨人像是著急了，登時加快步伐。柳瀅的禦風速度雖已是最快的，可在巨人跟前，仿佛就如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。
巨人雙腳點地，躍起身來，第一次嘗試攻擊柳瀅。
柳瀅丟出自己所有的符咒，暫時擋住了巨人一斧頭。
她望著不遠處的森林，心道：一定要往前飛，就算是死，也得死在那片森林裏。
可巨人像是發現了什麽，忽然就不追柳瀅的。
轉而，一陣箭雨自林沖飛來。柳瀅楞住，躲無可躲。
正當她以為自己將是個活靶子的時候，所有羽箭全部越過她，飛向巨人。
巨人轟然倒地，被擒住。
柳瀅的符咒也在這時用盡失效，從半空中跌落下來。
她跌落地上的那一瞬間，一把長長的水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身著白衣、纖塵不染的男子，就連說話聲也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。
男子道：“你是哪裏來的細作。”
柳瀅忙道：“我不是細作，我是偶然闖入這個世界，被巨人發現後被追殺的。我還有一個同伴，你們若幫我找到他，那他可以幫我證明。”
男子與身邊的女子對視一眼，又道：“你從哪裏來？”
“我從青寶村來。”
柳瀅這話一出，這兩人都震驚了。
男子給女子使了一個眼色，女子當即走進林中。
不久後，女子帶著另一腰間系著淺藍腰帶的人出現。
柳瀅猜測這便是男子與女子的上司了。因為她最先見到的男子女子，系的是藍色腰帶。
男子走到她跟前，問道：“你從青寶村來，可帶了什麽東西？”
柳瀅當即想起那枚玉佩，於是道：“有一枚玉佩。”
男子伸手要過她的玉佩，翻來覆去看了看，問道：“這玉佩是誰給你的？”
“青寶村一個叫做小魚的女子給的。”
男子有些驚訝，不過他很快收拾好驚訝，道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一路走進林子，柳瀅才發現，這支隊伍可謂是損兵折將。許多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，她每走兩三棵樹，便能見到一位在樹下療傷的人。且越走向林子中央，療傷的人越多。
淺藍腰帶男帶著她走到五個站著的人跟前，道：“仙君，人我帶到了。”
被叫仙君的人站在五人的最中央，腰間系著白色腰帶。柳瀅在蘆葦蕩中看得清清楚楚，他便是這群人的首領。
他墨色的長發飄逸到腰間，一雙沈靜如水的眼眸，五官精致得不像話。
柳瀅偷偷看了四周療傷的人，男子女子的容貌雖有差距，卻都是他們首領這樣的風姿神態。一種只要站在那裏一看，就斷定能成大事的神態。
他伸出手，柳瀅便將玉佩又給他看了一遍。
“雙魚佩。”他的聲音如一泓清泉，“難怪你從綠原出現。你為何遲到了五百年？”
遲到了五百年？
柳瀅楞了一下。莫非姐姐五百年前跟她說的大事，與這些人有關。
“我，我。”柳瀅一時不知該怎麽解釋。
“為何遲到了五百年？”男子又問了一遍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道。
“遲到便遲到吧，兩千年了，中洲還能有一個飛升的。有自是比沒有好的。你隨我回五仙山。”
“柳搖光，柳搖光？”男子叫了兩聲，柳瀅卻只楞楞的。
她被“飛升”這個詞嚇住了。
九州的修仙者，沒有哪一個是不想飛升的。
九州戰亂，多少人都想修道飛升，擺脫戰亂與死亡。這也是當年，柳瀅跟著柳搖光上雲臺山的原因。
可“飛升”對於九州的人來說，就是一個美好的傳說。傳說中是有很多修仙者飛升了。可那些飛升的修仙者，動輒距她萬年。那時，莫說沒有她，就連九州十大仙門也還沒有呢。是以，那些飛升事例，杜撰者多而真正飛升者少。
而且，九州的傳說，飛升者多上九重天，成為天上仙。眼前這又是草原、又是沼澤、又是森林的，看著實在不像仙界。可他們的術法修為，打戰方式，看著又蠻像仙界的。而且，姐姐說的好事情，大概就是拿到雙魚佩，可以飛升成仙的事情。
“柳搖光。”男子又叫了一遍。
柳瀅聽見姐姐的名字，頓時擡頭。一雙失神的眼睛還未回神。
“我，我不是——”
“均實，通知所有人，半刻後出發，回五仙山。”男子打斷柳瀅的話，“巨靈族將要追來，有什麽話等到了五仙山再說。”
帶柳瀅進林子的男子答了聲“唯”，而後離開。
男子袖子一甩，柳瀅都沒看清楚他是怎樣起勢的，他卻已在半空中。
是了，飛升成仙的人，根本不需要借助外物便能來去自如。於他們而言，身體已輕比鴻毛還輕。
可柳瀅不是柳搖光，沒有飛升成仙，還丟失了內丹。
她只好尷尬地拿出符咒，喚風跟在男子身後。
出了山林後，便是無盡的海洋。
“將風禦穩一些，海面上有結界，你若是掉下去，就永遠上不來了。”男子說道。
柳瀅聽罷，更是小心翼翼，全心放在了禦風的符咒身上。
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，她便看見了浮在海上的五座高山。
待他們到五仙山的時候，後他們出發的其他仙者早已在五仙山之首的四望山等了半刻。
柳瀅這才明白，眼前這位仙君，其實是在等她了。
與仙君一起征戰的仙者見仙君來了，便迅速規整隊伍，等仙君訓話。
可仙君只說：“此役諸君辛苦了，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眾仙者稱“唯”，齊齊退去。
四望山的五仙宮，是五仙山中最宏偉的建築。
柳瀅走進五仙宮中，才感受到了五仙宮過的宏大。
巨大的前殿足夠在殿中踢一場蹴鞠了，可五仙山的人卻只在殿中擺了五把椅子——一把放在殿中最尊貴的正位上，其餘四把分立兩側。
越過巨大的前殿，沿著長廊再往前走約一刻鐘的時間，便有許多大小不一的亭臺樓閣。四望山仙者居住的地方，到了。
可男子所說的“父君”，還住在更後邊。
鱗次櫛比的亭臺樓閣花了他們半個時辰的時間。
柳瀅時常走路，倒是習慣的。只是好奇仙者來去如風，行動自由，怎也會花出半個時辰的時間來走路？
越過所有亭臺樓閣後，便是一處巨大的湖泊。深不見底的湖泊透著抓眼的藍色，像是一顆閃耀的寶石。
湖泊兩邊，大小差不多的石板鋪成彎曲的道路，引著他們往前走去。
接著是臺階。
柳瀅以為前殿已經建在五仙山的最高處，誰知竟還有更高的地方。
石板鋪成的臺階，陡得像是天梯一般。男子走得很輕松，柳瀅卻得手腳並用才不至於摔下去。
等到了頂峰，便見一處小木屋，一棵大榕樹。
小木屋完全沒有下邊的亭臺樓閣氣派。大榕樹下，則有一個正在打坐的男子。
男子兩道劍眉，薄唇輕抿，雖是閉著眼的，卻讓柳瀅覺得很熟悉。
帶她來的男子上前去，福身拜了一拜，道：“父君，中洲五百年前飛升的柳瑤光，帶來了。”
“叫她過來吧。”
“唯”，男子朝柳瀅招招手。這好像是他們東洲特殊的叫人方式。
柳瀅快步走了過去。到看著熟悉的男子跟前，便不自覺地想要拿出雙魚佩來。
只見男子皺了一下眉頭，而後睜開眼睛。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中，有很多不解。
“你沒有內丹？中洲自絕地通天，天地靈炁逐漸耗竭，修仙者均結丹修行，修為大成者才能飛升成仙。你既沒有內丹，是如何飛升的？”男子如墨般漆黑的桃花眼，不自覺地帶著威壓。
柳瀅望著板著臉的仙君，道：“仙君，我不是柳搖光。”
那人頓了一下，笑道：“我不是問你是誰，而是問你為何沒有內丹也能飛升？”
柳瀅搖搖頭，“我不知道。我拿著這塊玉佩，然後一個叫做小魚的姑娘，便將我送到了這裏。”
“那你的內丹呢？”男子又問。
“五百年前被別人剖去了。”
這話讓榕樹下的三人都沈默了。
“剖丹？”帶她來的那人不可置信道，“你應是中洲修為最厲害的，誰能剖你的丹？誰又敢剖你的丹？”
“我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“你不記得了，你怎能不記得。飛升成仙，便是我五仙山的弟子。五仙山的弟子，竟被一群中洲凡人——”
“好了熠陽，既是中洲發生的事，我們東洲也不便過問。就當是她吃了個虧吧。”男子道，“帶她去仙鶴居，找個住處。”
“唯。”熠陽仙君只得行退禮，轉身要帶著柳瀅離開。
柳瀅學著他們的行禮方式，鄭重朝兩位男子行禮，道：“兩位仙君，我真的不是柳搖光。我是她的妹妹柳瀅。柳搖光才是應該飛升的那一個，你們可不可以將她的飛升名單先留著，等我找到她，就讓她來此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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